【诚楼衍生/季段】末路不归2
2、
在近乎表白的保证之后，季白后悔了，他比谁都了解段鹏那种能够把握一切有利因素的敏锐。他甚至可以预见那个人为了逃命可能会利用的方法。
现在，段鹏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，眼睛里满是“可被我抓到把柄了”的得意。季白突然觉得自己将要失去他了。只是从没有得到过，又哪来的失去呢？
不齿自己的患得患失，季白知道身为警察目前唯一所能做的就是：看住段鹏，送他接受法庭审判。无奈而严酷的现实。他与他无法更近，眼下却也无法更远。
段鹏老实了下来，没再表现出任何想要逃走的迹象。季白却知道不能因此放松警惕，一秒都不能。像是一场无形的角斗，暗暗的相互刺探斤两，在面上又显得不着痕迹。一片和乐融融之下是一击必杀的冷酷决心。双方都清楚——谁先失控谁就输。
段鹏的伤因为短暂的平静而迅速好转，至少医生终于批准他可以去洗澡。看着因为这点小小的福利而难以掩饰高兴的段鹏，季白不禁想，这个人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纯真的。
邻国边防军提供给他们这群人的浴室非常简陋，一间小屋，水需要自己加进水箱里，还要不停的踩住一只踏板，才能有连续的水。但就是这样也没能破坏段鹏的愉悦心情。
一面洗澡洗的欢天喜地，一面唱歌唱的深情款款。
季白蹲在小屋门口，有些郁闷的抽烟。巡逻回来的边防军队长看见，凑过来讨一根。两个人用当地语攀谈起来。
里面的歌声突然断了，段鹏低沉的声线传过来，“季队长，我毛巾呢？！”
把烟头狠狠熄灭在地上，季白给那个不明就里的人翻译了段鹏的话，而对方愣了一下冒出句“他不是罪犯吗？”
季白无奈，“到哪里都委屈不了自己，他就是有这种本事。”
段鹏不耐烦了，“季队长！你能不能别磨磨蹭蹭的！”
中计了。
开门进去的同时，季白明白过来。找不到的毛巾就好好的在段鹏的腰间围着，而那个无辜的笑容昭示他进了圈套。他应该立刻退出这间屋子，可是现在他动不了分毫。
眼睛的能力在一瞬间被发挥到了极致，季白看见有水珠从段鹏的短发中滴落，落在形状漂亮的锁骨上，落在微微单薄的肩头上，落在留有伤疤的胸膛上，水珠不停的慢慢的向下游走，一刻跟相似的同伴融汇，一刻又因肌肤的起伏滑去不同的方向……
喉头颤动，感觉到些微的苦涩，季白说不出话，只能像看怪物似的盯着向自己走过来的段鹏。
“你很兴奋。”是个陈述句。
而季白无法驳斥。段鹏的气息如此贴近，就像是在丛林里要拿刀砍他那会儿一样近，不，还要更近。狡黠的撩拨，恶意的诱惑。
段鹏开始跟他谈判，“放我走。你不是喜欢我吗？”
“不……”几番努力，才能没底气的拒绝。
“是吗？”段鹏偏偏头，笑，不用看都能感觉到的，对这样的垂死挣扎行为的嘲笑。“我本来也不想这样的。”
不长的毛巾被他一把从腰上扯下，扔去一边。修长的双腿完全暴露在季白的视线之内，脑子嗡的一声，微微的眩晕。旷了三个月的身体无法抗拒段鹏这种方式的致命一击，输了，输的彻底。
不记得是怎么和段鹏一起摔倒在地的，不记得是怎么压住他的双手的，不记得是怎么忘乎所以的强吻他的。瞬间的恍惚记忆，就象是根本没发生过。
被边防军队长从他身上拖起来之后，季白只记得那时段鹏极力隐忍的屈辱眼神和不停发抖的身体。如果是作戏的话，未免太逼真，而段鹏终究不是个十成十的好演员，至少在他面前不是个十成十的好骗子。
那位队长是个严肃的军人，不能放任这种事情在他的营地里发生。段鹏的监管移交到了边防军手上。
季白没有任何解释，即使解释也没人相信他，并且他确实被诱惑到了，现行犯，没什么好解释的。
苦笑，他意识到事情正在向着段鹏所期望的方向发展，因他意志软弱而造成的发展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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